［忘羡］破晓 13
-如果血洗不夜天以后的魏婴意外知道了含光君的心意。
-ooc以及表白原著
弦上传出的琴音融入沉静当中，轻飘飘的连空气中的尘埃都未触的到，却是在化进了某人已经麻木了许久的心骨里，如浪卷礁石，碰撞出了巨大的声响。
在屋中凭空而出的风，带起了蓝忘机抹额的尾巴，柔软的布条和发丝擦过人的脸侧。
蓝忘机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又轻轻拨了下琴弦。几音悠长，直至声消，他盯着板面上颤动的一处弦，响起了回音。
蓝忘机难以置信，小心地张开双臂，在空气中毫无分量的风，顺势扑进了他的怀里。
自无意间问灵得到回应的半月以后，蓝忘机才勉强能察觉到魏无羡魂魄的存在。倒不是因为他此前几次导致经脉有损，修为大减，而是魏无羡此时的魂魄确实是十分微弱。
身死以后，魏无羡用了数日才拾回了些许意识，又消耗了几乎所有的精力去抗拒每日频繁的招魂。现下难得外界有了消停的趋势，魏无羡才总算恢复了零星一点法力。不过这些他无法告诉蓝忘机，这样两人以琴代述的又过了段时间，某日蓝忘机一觉醒来，突然看到魏无羡所化的虚形靠在忘机琴上，正笑眯眯地盯着他看。
蓝忘机只觉一阵恍惚，怔怔看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一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看呆啦含光君？就这么好看？”魏无羡一如生前的语气，入耳如此的不真实。
“你……”蓝忘机良久吐出了一个字，两人隔着半个屋室的距离相对沉默了片刻。
魏无羡笑起来仍旧是眉眼弯弯，而眼底却浮上了另种无法言喻的别样情绪。
“蓝湛。”他道。随后又动了动胳膊，想从琴边起来，刚挣了一下，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重新靠了回去。他有点失落的勉强道：“我可能有点不方便。”
蓝忘机闻声皱了皱眉，立即走了过去。
魏无羡所化的形依旧气息微弱，蓝忘机透过那具单薄的身形，仍能看到模糊的静室陈设。
他像是察觉到心口传来了一阵闷痛，强压着惶恐不安，轻声问道：“你如何？”
魏无羡当然是摇了摇头，离近了又瞧了蓝忘机几眼，才笑嘻嘻应道：“没事。”
蓝忘机也当然不信，抿着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魏无羡看，像是恨不得把面前人的样子烙进眼底。
魏无羡终于在这目光下妥了协，收起了笑嘻嘻的样子，身子一倾，倒进了蓝忘机怀里。
蓝忘机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伸手欲抚上魏无羡的背，而手伸过去时，竟是直直穿过了魏无羡的身体。他这才又感觉到，倒在自己怀里的人没有丝毫分量，和空气没有两样。
魏无羡窝在蓝忘机怀里，察觉到了人身体的忽然僵硬，于是轻声道：“你别紧张，鬼魂当然没重量。”说完后顿了几秒又道：“我附在你的琴上了，不过法力还没有恢复多少，所以暂时离不开它。至于化形嘛……这是夷陵老祖的秘密，你要听可是要拜我为师的。”
魏无羡说完后从人怀里半撑起了身子，额头抵在蓝忘机的额头上。
魏无羡看着自己的样子映在蓝忘机的眼睛之中，连带着融化掉了那人眼底无尽的冰霜和郁苦。
“蓝湛。”
“之前的事，对不起。”魏无羡有点脱力，却说的无比小心，无比轻柔。
他想蓝忘机大概是不愿意听的，可他又觉得一定要说。不管是因为从毁符开始隐瞒的事也好，又或者是乱葬岗时的突然告别。
蓝忘机摇了摇头，应道：“不必。”
不必。
魏无羡小声的叹了口气，有点晃神的侧头看向另一边道：“真不必？”
蓝忘机抿嘴点了点头。
魏无羡轻声笑了笑：“好，那便不必。”
随后两人安静的坐了一会儿，魏无羡突然向蓝忘机伸了伸手。后者微微一怔，立即俯了俯身。魏无羡就顺势摸了摸人的脸，眯眼又盯着看了一会儿，才又突然想到蓝忘机根本试不到他。
“你那咳血之症怎么样了？”魏无羡深觉这场再见苦的让人一时难以回过神来。蓝忘机浑身上下透着的失血苍白和一股浓浓的的药味压的魏无羡惶惶不安。
“并不严重。”蓝忘机如实道。
咳血夜只是一时，早在蓝曦臣将温苑带给他时，就有所好转了。
魏无羡在他身边待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自然也是知道的。
“那你有没有什么要问我的？”他轻一挑眉，勾起了唇角。
蓝忘机微愣，犹豫片刻后道：“为何气息如此微弱。”
魏无羡措不及防，没想到他会一上来问这个，张了张嘴，咽了一口空气。
他魂魄气息微弱，自然与之前销毁阴虎符脱不了干系。可是此事他并未向蓝忘机透露，甚至骗人他并未将其摧毁。如此这般让他来回答，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魏婴。”蓝忘机闷声道。
魏无羡恍惚将目光投过去。他对上人容不得半点虚假的目光，然后下意识咬紧了下唇。
“你知道了？”
“嗯。”
魏无羡垂下眼帘，睫毛投下的阴影盖住了他眼底的愧疚与歉意。
“我发誓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这次能不能，能不能先原谅我？”他说的提心吊胆，连带着声音夜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蓝忘机不曾料到他会承认的这么快，见他低落，又很想像以前一样把人拥进怀里，却又突然想到此刻的魏无羡，他是触不到的。于是他缄默半晌道：“你这样可会伤及魂魄？”
魏无羡抬头道：“自然不会。”
蓝忘机又道：“何时来的？”
魏无羡一歪脑袋道：“围剿结束后的七天。”顿了顿又道：“温苑……你把他教的真好。”他把到口的谢谢又生生咽了回去。
蓝忘机抿嘴，目光里的不容置疑终于软了下去，片刻后他应道：“职责所在。”
魏无羡咧嘴笑了笑看向他，两人相对安静了一会，又往前凑了凑道：“你还有要问的嘛？”
蓝忘机摇头。
“真的没有了？”
蓝忘机点头。
魏无羡有点失落，眨了眨眼，靠到忍耳边，低声道：“我喜欢你。”
他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才终于将这句曾在身死前代替告别的告白又说出了口。他原以为蓝忘机会问的，却不想人却根本没有提起的意思。魏无羡想起自己在下定决心说出这句话前的所想，果不其然，蓝忘机这个人，他要做的，从来都不会因为魏无羡是否喜欢自己而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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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忘了我之前写了什么了orz。
乱七八糟的一章，就、就以后再修吧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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