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破晓 12
-如果血洗不夜天以后的魏婴意外知道了含光君的心意。
-ooc以及表白原著
蓝忘机忍着眩晕，扶住桌角站了起来。他急切地想去问清楚这件事，一刻都不能等。
他快步走到门口，微有些粗暴地去推紧闭的木门，然而门却被人从外先一步拉开，天光从门缝中倾泻，晃的蓝忘机眯了眯眼。
“忘机？你怎么了？”蓝曦臣端着药碗，看见和自己面对面的蓝忘机，稍显的惊讶和意外。
蓝忘机看清来者的脸面，紧揪着飘虚在半空的一颗心，又绞的传来一阵撕裂。他顾不得去说别的，立即道：“兄长，围剿已过去几日？”
蓝曦臣被这问题问的措不及防，端着药的手臂不自觉僵硬起来。他盯着蓝忘机浅色的眼目看了片刻，于是道：“已有二十一日。”
“商讨可有结果？”蓝忘机强压慌张。
“暂时还无。”蓝曦臣答。
蓝忘机深吸了口气，平稳住不受控制发颤的声音，道：“既已结束二十一日，为何仍在商讨？”
闻言蓝曦臣沉默，他在蓝忘机不容欺骗的注视下，停顿了很久。他早料到蓝忘机会问起这件事，却又一直没有做好准备。
“兄长无需顾虑。”
“我知分寸。”
蓝忘机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他忽然觉得，自己大概已经知晓答案了。
蓝曦臣看着蓝忘机的眼中神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没再说话，拍了拍人的肩，按着人就地坐下，然后轻声道：“魂消的可能性不大，多半是魏公子抗拒招魂，还是有转机的。”
蓝忘机抿嘴摇了摇头，刚一张口腥气就破喉而出。
他有失优雅地随意抹去了身上的血，在蓝曦臣担忧的目光下闭上了眼。
“是江晚吟。”他颤声道。
蓝曦臣叹了口气，捋了捋蓝忘机的背。
“魏公子虽已叛出云梦江氏，但与江宗主总该不能真的恩断义绝。再者，魏公子也并非真的心狠之人。”
蓝忘机没有说话，蓝曦臣看了他一会，勉强又道：“或许是仪式所用媒介存在问题，不一定与魏公子的魂魄有关。”
听后，蓝忘机仍是一语不发，安静的久到蓝曦臣以为他是否是坐着又昏睡了过去时，才听他终于开口问道：“媒介为何？”
蓝曦臣道：“陈情。”
陈情，不该的。
还是毫无希望可言。
蓝曦臣见此又道：“魏公子的佩剑还在你手里，若你愿意，待各世家结束招魂以后，你可以以此剑为媒再做尝试。”
蓝忘机闻声动了动手指，不知为何却是不停的摇头。
剩下的日子过的和流水一样。
再得知招魂未果这件事以后，蓝忘机的咳血之症就再无好转了。他每天依旧是卯时起，亥时休。但中间这段时间却是常常毫无知觉的就昏睡了过去。一日数次，时长不定。
蓝曦臣因他这种醉生梦死的状态担忧的几日失眠，翻来覆去想了一宿，第二天就给蓝忘机带去了个孩子。
温苑倒是不想在魏无羡死后居然还能再见到他魏哥哥的生前好友，一见蓝忘机就开始放声大哭。
蓝忘机无言的盯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孩子看了一会，竟是丝毫不嫌弃地伸手把人揽进怀里，然后继续沉默。
于是自那天起，蓝忘机收了温苑做徒弟。为了掩人耳目还冠上了蓝家的姓。
蓝忘机仍在禁闭期，但得了蓝曦臣的允许，每日也可以出去在静室门口前的那片草地上教温苑练琴习剑。
蓝忘机对温苑要求并不是很严格，教孩子的时候还总是不免想起魏无羡少时说他古板的事情。蓝忘机不晓得什么样才是魏无羡口中的不古板，觉得大概是随意一些去对待温苑。
结果两天后蓝曦臣来看蓝忘机时，就看到小孩子和一群兔子滚在了一起，而负责照看他的蓝忘机坐在一旁一丝不苟的弹琴。
蓝曦臣只觉内心复杂，过去把温苑从兔子堆里扒拉了出来。
温苑的底子很好，认字很快，识音也快。不知道是不是在乱葬岗时有人教过，不出半个月，已经能断断续续地弹些入门练习的小曲子了。
蓝忘机每天当真是把所有的时间放在了教徒弟上，一来二去一个月，身体也渐渐好了不少。
蓝启仁默认了温苑的存在，只当是蓝家的普通弟子的孩子。
为了教人弹琴习剑，蓝忘机搬出了自己小时候看过的入门书籍，又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什么琴谱，字帖，一摞一摞的堆在了静室的地上。
陈年累月的旧纸和墨水味掺着浅浅淡淡一点的檀香，压过了已经盘踞在静室很久很久的中药味道。
但是蓝忘机知道，药味可以压过去，伤也可以养好。但是有些东西，却是一辈子的。
他仍是每天夜里无数次的惊醒，无数次看到魏无羡灰飞烟灭前投向江澄那一眼。
他到底还是有点相信蓝曦臣所说的：魏公子也并非真的心狠之人。
但这种想法在他眼里和蓝曦臣说出这话的心境一样，无非就是无路可走时的一种自我安慰。
事实就摆在他眼前，围剿结束已有数月，仍是招魂未果。
温苑下午练过的曲子一遍遍无休无止的在他耳边循环重复。蓝忘机盯着琴谱上的标注，却是怎么也默念不出那段旋律。
心不静，就什么也做不了。
他无奈的把目光送向角落里的纸灯，橙黄的一点光透过薄薄的纸笼，然后撒在旁边植物宽大的叶子上，留下了浅浅一层晕。
他顺着耳边循环的调子在心里也默默接了下去。
这曲子他再熟悉不过，每个音都是，像刻在心里一样。
蓝忘机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突然反应过来，一直徘徊在耳边的曲调，并不是今日向温苑所授的曲子。
他蓦地清醒，窗被风刮出了一点动静，不重不轻，像是故意的引起他的注意。
然后蓝忘机就醒了。
他从一堆书上撑起了身子，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压在胳膊肘下面的琴谱，稍微被压的起了一条折痕。蓝忘机心里暗暗斥责自己，然后小心翼翼的去抚平书页上的折痕。
他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的瞬间，眼前又浮现出了魏无羡几近绝望的一张脸，大脑里唯一的一点困意霎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麻木的迟钝感。
蓝忘机鬼使神差的摸起躺在一边的忘机琴，上手轻轻一拨，不知为何，就是清清浅浅的几个音。
而随后而来的，却是一串倾泻般的回音。
不是，并不是回音。
蓝忘机盯着空气中微不可察的一点浮动，下意识动了动唇。
“魏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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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一章。
笔力不够，想表达的意思完全表达不出来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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